User talk:巴蜀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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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刘晓波获诺贝尔和平奖谈起 巴蜀顽石

  二零一零年十月八日,诺贝尔和平奖最终揭晓,授予了中国公民刘晓波。然而诺大一个中国表面上却息静无声,显示出一种明显的舆论封锁以及国家公器对大众知情权的无视和控制。尽管执政者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力图将这一事实消融于无形之中。但无奈于社会的进步,尤其是中国自身三十多年经济上的长足发展,已大大改变了整个民族对政治生态环境的认知和诉求。犹如一石击水,刘晓波获诺贝尔和平奖的消息还是透过现代媒体在一个经济开放,政治上却裹脚不前的中国传播开来,在国人尤其是政界高层和知识界掀起了不小波澜。
 其实主政者大可不必用封锁新闻的方式来对付这次诺贝尔和平奖的评选结果。须知当今世界以此种方式对付舆论的人往往不仅输理,而且会给人一种决策者是否有足够的应变能力来管理一个与世界看齐并走向现代化的泱泱大国。舆论只能疏导,不能无视其存在,更不能强压,甚至想消灭她。纵然是替天行道的圣人或是身披枷锁的阶下刑徒,面对舆论,尤其是诺贝尔和平奖这类记入史册的事件,无论你赞成还是反对她的评选结果,你都没有必要去封锁这个公之于全世界的消息。尤其是一个号称代表人民大众的政党或群体,你更没有权利去决定人民该知道什么和不该知道什么。除非你自己并不代表他们,甚至也不完全代表你所身处的团体。难道不清楚这种藐夺公众知情权的行为会大损一个国家开放文明的社会形象。不可回避的是,刘晓波获诺贝尔和平奖是中国政治人物和事件引发国际关注的一件大事。刘晓波其人其事都是与中国近二三十年发生的改革开放,尤其是政治改革深有关连的。
 中国改革开放的三十年,原本是经济政治齐头并举让整个中华民族奋进突飞的三十年。人们记得,是中国共产党十二届三中全会上共产党人自身总结历史,拨乱反正,顺应天下民心,确立了进行政治经济改革的大政方针。中华民族上下鼓舞又一次振奋起来,图谋从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的全方位改革,扫除过去闭关自守,贫穷落后的局面。不知何原何故,也不知是哪位代表或设计师,改变了原定的蓝图,抽去了其中决定一个国家和民族精神的部分,即政治改革部分,把几代人的希望和努力导向只搞经济建设勿提政治改革的方向。这样的改动真的是当初共产党人全党的决定?更还是振兴中华民族全国上下一致的需要?显然都不是。随着经济的发展,上层建筑,尤其是近些年政治精神层面上的空乏无树,已导致吏制贪腐和社会不公。有钱了,然而钱的背后却显现出精神上的无数空白和文化层面上的多处空虚。政治方面,尤其是政权建设方面,三十年来几乎无所更进。六十多年前,当时的共产党人实际上是高举新民主主义的大旗挑战国民党的政治独裁和经济腐败,从而赢得人民的支持并夺取了政权。我们曾经向世人承诺,我们将建立的是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我们要将被少数人把持的国家公器还给人民。正是如此,我们以改朝换代的形式废弃了第一次共和推翻满清结束封建统治而建立的中华民国,宣布了中华民族史上的第二次共和,并将这个国家更名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六十年过去了,前几代人已成过往云烟,然而还政于民的承诺,似乎也被后继人忘到了脑后。现在政坛上的一代不再有“江山是我打下来,理所当然应由我来坐天下”的封建托辞,更或据之以世袭前人的任何法统依据。现代共产党人,面临着如何合法执政的挑战。这种挑战并不全来于党外,更多地来自于共产党自身立党的原始诉求和若干代人为此目的而不断的献身奋斗。事实上无论共产党内外,旦凡关心民族兴亡的人士,无不意识到政治改革受阻的真正原因就在于如何解决还政于民的问题。
 时代在持续前进,英特拉雄拉尔(International,国际化或全球化)没有随着国际歌走遍全球,旦却跟着现代科学文明的进展,尤其是计算机和互连网络而进入到无论奉行何种社会制度的所有国家,乃至于影响到几乎人类的各个层面。面对这样一个世界,封锁新闻,节制言路,不仅过时,而且有违时代步伐。 一个开放的社会应是多元包容的社会,一个进步的国家应是多民族荣辱共存的国家。面对现代社会,执政者既然手持公器就应有一种秉公的气度,起码让世人看到你的包容大度和代表着多数人的利益。无论世界上发生了任何事情,特别是有关中国的事情,把它公之于天下,让人民知道一切,甚至于公开讨论它,这原本是现代社会执政者应尽的职责和义务。只要确信自己果真代表着大家,那就相信天跨不下来,怕之何有?反之,不成了见不得人?作为社会主义的中国在面对舆论这方面恐怕应该自我要求比资本主义国家做得更好些吧,最少比世界少有的几个封建世袭国家要更能对应诺贝尔和平奖一类的事发生吧。

毫无疑问,这次诺贝尔和平奖授与刘晓波先生会让共产党内正着力推进政治改革的力量受到更大的阻力。三十年了,一个尤关国家民族崛起,也尤关共产党自身兴亡成败的政治改革被人为的篡改为一个在中国上不了台面,或者让人尤其是让许多有政治抱负的党内外人士在公众场合讳莫如深的话题。一个维稳论以无人能持异议,无人可以讨论的形式取代了一个党划时代的决议,更无视了全民族对改革开放的总体希望,这本身就说明了上层建筑的某个环节又出了问题,并且需要改革。改革开放已经卅载,人们在总结三十年改革的经历和成败经验时,最为关切的恐怕还是中国的政治改革究竟怎么哪?作为执政者更应回首往事,面对现在,并且预测将来,对所有这些问题对公众作出一个能够担负历史检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