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波拉危機:志願者的艱難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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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10日訊】

BBC新聞記者伊莫·福克斯發自日內瓦

紅十字會在幾內亞的恬靜之地,一群志願者盡力穿上橡膠連體衣、口罩、護目鏡、兩對而非一對手套。訓練他們的一名主管表示,這是一個「獨一無二的艱難任務」。

醫護工作者、醫生和護士都心甘情願自告奮勇地被派到受伊波拉影響的國家,這項工作他們都知道有危險。

紐約市急救病房護士利亞·費爾德曼,就是他們中的一位。

「我感到責任重大,」她表示。「我認為我可以提供一些技能。我真的感覺這個地區是值得我們去注意的。我認為,我們提供的醫療,真正讓一般情況下沒有適合醫療照顧的地方發生改變。」

費爾德曼女士表示,儘管幾位醫護工作者感染伊波拉的病例得到高度關注,她並不擔心自己的健康風險。

「這是人們常問的第一個問題,」她說。「但是,我的回答是否定的。(有)儘量減少風險的協議和規則,保證安全是我的責任。」

費爾德曼女士的一部分職責,是在此前涉足受伊波拉影響的國家,參與紅十字會的培訓課程。

艱苦的、折磨人的、經常不講人情味的制度,常常要求志願者放棄很多他們在原有的醫療培訓中學到的東西。

進入伊波拉病房的接待室前,志願者要穿上好幾層防護服。經驗豐富的導師負責觀察每個物件的穿戴,都按照正確的順序和正確的方式——袖子和袖口沒有鬆動。伊波拉病毒透過體液接觸傳播,隱私皮膚,尤其是眼睛、鼻子和嘴部必須被覆蓋。

「護士和醫生跟病人的互動很重要,但幾乎完全消失,」紅十字會緊急醫療官Panu Saaristo表示,「我們都穿著防護服,人們看上去像外星人,你不會認得他們的臉。」

莉亞·費爾德曼發現,穿著防護服工作同樣不舒服。「穿著服裝會感到熱和幽閉,」她笑著說。「在這一點上是就像是在瑞士,所以我只會想像在蒙羅維亞。」

學員們需要學會的最艱難的事情之一,是每一步要慢下來。

「西方衛生保健機構的人們習慣做什麼事都很匆忙,」他解釋道,「他們在病人間來回跑動。這可能唯一一份工作,會讓他們體會到你老是在趕的話,一切都擊中在安全和預防感染身上。」

那個重點意味著脫下防護服至少需要15分鐘,要頻繁停下來重新消毒特定的物品,如手套。

「我已經習慣動作快了,」莉亞·費爾德曼承認。「我覺得最難的部分是要動得非常慢,非常謹慎,要真的非常留意你正在做的每一個動作。」

但是,一旦上到真正的戰場,Panu Saaristo自身經濟告訴他,跟伊波拉病人呆在一起,心理壓力是一致的。

「太多人死了,」他解釋道,「孩子們跟父母分別得悲傷的場面發生了很多,父母們必須跟孩子分開。」「你不會得到同事的同胞,你不能握手,不能分享任何東西,不能分享像一支筆那樣簡單的事情。它正在耗盡,這就是我說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的意思。」

也許對志願者來說最困難的地方,就是近期他們的國家出現伊波拉病例,如西班牙和美國,意味著他們擔心跟伊波拉受害者的工作結束後,會被污名化。

「我們必須設法打擊這些志願醫護人員的祖國的這種事。」

莉亞·費爾德曼不知道回到家鄉紐約時會受到何種接待,但在外交上而言,她「更願意政府作出一些決定保護自己人,那我肯定會遵守任何協議和規定。」但她補充道,「這關乎知識,關乎教會人們伊波拉的真正含義,以及實際上它是如何傳播的。」

訓練結束後,費爾德曼女士期待著在未來幾個星期里治療伊波拉患者。防護措施的堅毅,肯定嚇到了一些潛在的志願者,但她表示自己已「迫不及待」。「如果穿上它你感到不舒服的話,那麼它不適合你。但是,如果你真想幫人,這就是你能夠來的最近的地方,這裡需要你來填補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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